摘 要:本案例描述了由新繹控股聯手王潮歌導演歷時8年打造的“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作爲王潮歌“只有”系列的扛鼎之作,21場沉浸式的演出、108個情景園林在此呈現,已然成爲一處文旅地標。這裏講述每個人心中的紅樓夢,講述三百年來人們與紅樓夢的故事。“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不是簡單地復刻《紅樓夢》,而是在中國傳統文化底層邏輯之上爲人們構建的獨具東方審美的藝術之地;不僅打造了一場人們與宏大的中國文化體系的相知之旅,更是打造了一場人們與自我心靈對話之旅。
關鍵詞:“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紅樓夢》;戲劇;建築;情景空間;文旅;文化傳承
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林妹妹,言人人殊,不如讓每位讀者自己創造出一位“絳珠仙子”。
在“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讀者正品味着屬於自己的有骨有肉、有笑有淚的《紅樓夢》。
“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由新繹控股聯手導演王潮歌歷時8年打造,21場沉浸式的演出在此上映,108個情景空間由此展開,曹雪芹的《紅樓夢》正以獨具中國審美與哲學的藝術表現形式熠熠生輝。
這裏並非簡單復刻一個想象中的《紅樓夢》世界,“是從讀者視角切入,展現其與《紅樓夢》之間的故事,每一位來到這裏的人,無論是否讀過《紅樓夢》,都能體驗到內容上的新穎,也能感受到文化上的親切。”新繹控股總裁李曉菲表示。
紅樓夢一場,人人夢不同
“一恨鰣魚多刺,二恨海棠無香,三恨《紅樓夢》未完。”現代作家張愛玲曾這樣提到她的“人生三恨”。
幸運的是,在“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我們可以做一場酣暢淋漓的夢。《紅樓夢》距今近300年,“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講述着300年來人們與紅樓夢的故事。在這裏,《紅樓夢》從未結束,它在被無限續寫下去,每個人都成爲它的續寫者。
“《紅樓夢》的偉大,遠不止於原著73萬字,更在於歷史長河中那些無數閱讀它的人,他們爲紅樓夢留下筆墨,產生了交集,發生了故事,甚至改變了人生,這是文學史上所罕見的。《紅樓夢》深入我們的骨髓,是我們文化與血脈的一部分。”王潮歌在談及《紅樓夢》這一著作時表示。
在“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構成了人們與宏大的中國文化體系相知之旅,亦是一場人們與自我心靈對話之旅。
“我希望大家不僅僅是在看情節,看故事,而是在看那個故事背後的深意。”因果與命運成爲王潮歌對《紅樓夢》的深層次理解,在她的劇場中展現的淋漓盡致——從哲學層面對人的命運進行解構與提純。
“沒有一個人不想問問自己的命運,如果有命運,又是誰定的,我們能不能跟他談談呢?”王潮歌稱。劇場《有還無》裏,曹雪芹與十二釵的對話正在此演繹。十二釵問道:“曹先生,你爲什麼這樣書寫了我們的命運?能更改嗎?”對方答曰:“這不怪我,這是你們的宿命。”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爲有處有還無。一場90分鐘的戲劇,觀衆與劇中角色共處同一時空,思其所想,感其所受,不覺間已然成爲“夢中人”。
鏡花水月,孰幻孰真
柴米油鹽、四時八節、待人接物、那些美得令人心動的春夏秋冬,作者把中式生活美學凝結在《紅樓夢》一書中。
《紅樓夢》中,空間彷若人物的外化與延伸,怡紅院、瀟湘館、蘅蕪苑......就連大觀園裏精美絕倫的房屋命名都隱喻着其主人的風格品位與精神內核。曹雪芹就像迷宮的建築師,把諸多謎題埋藏在字裏行間。
“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的設計亦是包含了諸多巧思。“其中一個園林裏有兩層鏤空的字,當人們走進去時會看到一地碎片,分不清是什麼,但是如果再等5分鐘,字便會還原。”設計師王戈稱,在某種寓意上,字的週而復始就和《紅樓夢》這本書一樣,不斷重新考據,一版又一版,這個字與那個字的重新校定。
如果說榮國府象徵着現實主義,那麼寧國府更接近批判現實主義,大觀園則體現着烏托邦式的浪漫主義。三種風格迥異的生活空間呈現在周長三里半大的“兩府一園”中,可謂“妙契不可以意到,真證不可以言傳”,其中的韻味只待讀者意會。
“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佔地228畝,打造108個本應只存在於想象中的情境空間。鏡面迷宮中照見的天空與自我、華燈初上時牆上浮現的文字、畫布般的白牆旁擺放的豔紅的椅子......絕大部分空間沒有說明文字,任由觀者體會。
情景園林中,一扇巨大的紅色大門敞向天空。王潮歌這樣描述她的想法:“在我們的常識裏,大門都是垂直開的,但是我的大門開到天上,當你向天上推開一扇大門,它就從一個具象的內容變成了抽象,從人間去到了詩歌,就進入到哲學的範疇。”
用一座城構成書裏書外的“紅樓世界”,用具象的建築勾勒抽象的中國文化韻味,超乎現實但又似曾相識,穿行其中,恍若置身於美輪美奐的迷宮。
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
“他不屬於任何一個時代,他屬於千秋萬代。”本·瓊生曾經對莎士比亞作過崇高的致敬。
即使歲月更迭,《紅樓夢》也未隨着歷史的過去變得暗淡無光,而是以種種形式與千秋萬代的人對話,無論是戲劇、電影,亦或是一座城。
得益於曹雪芹在《紅樓夢》裏留下的大片“飛白”,我們從未得知黛玉的相貌,只知她“似蹙非蹙罥煙眉,似喜非喜含情目”,爲後人留下無數的想象空間,我們每個人心裏生成了一個無可替代的林妹妹。
不著一字,盡得風流。在幻城的設計中,王潮歌也非常注重中國式的寫意和留白,“空白的地方可能是水岸,可能是雲天”,“中國的寫意美學本身也是哲學,他在於一種思辨,只是看見就太淺了,你需要到達想象的地方,在那裏有更深的海洋在等着你。”
以中華傳統文化爲基底,泡一杯名爲“探尋”的茶,想象與感受是“只有紅樓夢·戲劇幻城”想要帶給世界的韻味。“我們希望遊客在愜意的環境中感受傳統文化之美。因爲戲劇與情景的體驗感受,與瞬時、強烈的感官刺激不同,需要以沉浸、平和的心境來感受中華傳統文化的哲學與智慧。”李曉菲談到。
品讀完《紅樓夢》,當用人生的長度去丈量那些沉重的嘆息,會發現竟輕得不可思議。“我是誰?誰是我?”一句幻城中不斷出現的設問,也可稱爲人生的留白與夢。或許真正進到這座城,才成爲那個自己的“解夢人”。